“啪！”
“啊！！！”
皮鞭无情地落下，在小迦身上打出一条血红的印记，辣椒水渗进伤口，和在血里，火辣辣的疼让小迦连续不断的呻吟。
“小兔子，刚刚的威风哪儿去了？”土畜用手指轻轻按压小迦的伤口，鲜红色血浆被从伤口中挤出来。
小迦低下头，咬紧牙关，攥紧拳头，汗珠交杂着泪珠，顺着面颊流下。
“哎~可怜啊可怜啊~刚刚挨了社君一顿毒打，现在又轮到我，凭你这小身板，能受得住吗？”土畜说着解开了小迦绷带上的绳结，绷带卷曲掉落，小迦还没有痊愈的旧伤又重新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哎呀呀，小兔子不孤单了，受伤都有人带着找医生涂药系绷带了，而且……还是个男人呢。”土畜一脸诡笑，侧过头看向我说：“你叫渡鸦是吧？为什么要和舍舍迦搞在一起？是因为她太过可怜勾起了你的同情心吗？”
“诶……！”我长长叹了一口气，猛地抬起头，和土畜对视，嘴角上扬，发出极具嘲讽意蕴的笑声，“哈哈，哈哈哈哈哈！”
我的笑的磅礴，笑的用力，整间地下室都是我的回音。
“你笑什么笑！”土畜大声呵斥，巴掌也跟着“啪！”的一声扇在我的左半边脸上。
作为牛生肖的土畜，手腕自然很有力，这一巴掌扇的我耳鸣不止，脖子酸痛，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。
“土畜！不准你打我的男人！”小迦扯着嗓子大喊，紧接着就被土畜回手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“我允许你说话了吗！”土畜大吼着，吐沫星子喷了小迦一身。
小迦含着泪，强忍着脸上的疼痛，把头又慢慢直起来，“有本事……你打死我啊！”
“打死你？好啊，这可是你自找的，赏你十鞭子，你给我老老实实数好了。”土畜又挥舞起鞭子，鞭绳在空中摆了几圈，重重落下，像一条闪电，抽打在小迦娇嫩的腋下。
“啪！”
“啊！”
土畜慢慢收回鞭子，让鞭绳在小迦伤口上摩擦，辣椒水也一并留在小迦肩膀上。
“数啊？”
土畜恶狠狠地让小迦数鞭子，小迦却一直无动于衷。
“我叫你数啊！”土畜大吼着，又往小迦腰上抽了一鞭子，打的小迦整个人旋转起来，“数啊！数啊！你给我数啊！“
土畜每说一次，就狠狠地抽小迦一鞭子，抽的小迦死去活来，终于受不了折磨，忍着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，“四……四……”
“四？这是一，一！”
“一。”
“啪！”
“二。”
“啪！”
“重说，大点声！”
“二！”
“啪！”
“三！……”
“啪！啪！啪！啪！……”
之后土畜又陆陆续续打了小迦二十多鞭，把小迦肩膀，前胸，肚子，屁股，大腿都打上了鞭痕，疼的小迦死去活来，汗水，泪水，血水混在一起，顺着小迦的皮肤缓缓流下。
“呼~呼~”小迦憋气出气，有节奏的呼吸着，这种呼吸方式有助于缓解痛苦，但马上又被土畜狠狠捏住脸。
“小兔子，感觉如何？”
“这点程度……算什么？我当年……被罚八十屁股板的时候，不也……挺过来了。”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的小迦，断断续续地说着。
“你是说在月宫的那次吗？你不说我都忘了，陷害你的人……好像是我来着，欸嘿嘿嘿嘿……”土畜一脸奸笑，用手狠狠拍着小迦的屁股说：“那次你当着大家的面脱裤子挨罚，小屁股被板子打的血肉模糊，在床上趴了多少天来着？”
“原来……是你！”小迦跟土畜瞪圆了眼睛，咬着牙，恨不得现在就把土畜杀死。
“说真的，我一直想要把你抓起来，再像那次打你一顿，你都不知道你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有多可爱，啊哈哈哈哈哈！”土畜完全不顾小迦的愤怒，仰头大笑，用鞭子敲了敲小迦的被高高吊起的胳膊说：“这东西你打架也用不上，切掉一只的话……达令应该也不会怪罪我。”
“你这混蛋！想要搞什么？！”目睹了小迦受罪全过程的我实在忍不了了，大声吼住土畜。
“呦呦呦，听说自己的小兔子要被肢解心疼啦~”土畜溜达到我面前，用眼角瞥视着我说：“亏你还能对这种货色动怜香惜玉之情，不过也好，方便我威胁你了。”
土畜将皮鞭丢到辣椒水里，从皮衣里取出面馆老板临走前交给她的两张灵契，挥手施法，让两张灵契漂浮在我面前。
“签了它们，我立刻就叫达令放你们走。”
“不……不能签！打死也……不能签。”小迦连忙制止我说：“签了的话……我们的组合……就彻底完了啊！”
小迦声嘶力竭地劝我，土畜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，扶到我耳边小声嘀咕：“小道士，你看看你的小兔子，多可怜啊，旧伤上添新伤，刚来的时候还是白嫩光滑的皮肤，现在都被糟蹋成这样了，你作为她的搭档，忍心就这样看着她被活活锯掉胳膊吗？”
“渡鸦哥！别听她的话……一条胳膊而已……断了就断了……渡鸦哥要是签了灵契的话……渡鸦哥可就要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我闭上眼，快速思考了一下，睁开眼，注视着土畜的棕色的瞳孔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灵契生效！”
因为我的决定，漂浮在空中的两张灵契上，多出两行发光的汉字，因为我和小迦手上带着信物钥匙环，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做是合二为一，所以哪怕只是我一个人的决定，也可以代表整个兔生肖组合。
“灵契，签署人，道士渡鸦，兔生肖舍舍迦，从此往后渡鸦和舍舍迦对发起人无效，条件达成，灵契生效！”
“不要啊！渡鸦哥……不要啊！”
小迦含着泪制止我，我没在意她的反应，继续第二张灵契的签署。
“灵契，签署人，道士渡鸦，兔生肖舍舍迦，从此往后与发起人一同对抗鼠生肖组合，条件达成，灵契生效！”
“签署完毕，小道士，你是个爽快人，多亏了你，小兔子少受了很多皮肉之苦哦~”
“不！不！！不！！！为什么要签灵契！为什么！！！”小迦对着我大声嘶吼，一直吼到嗓子破音，声嘶力竭，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才停下。
灵契签完之后，我和小迦对面馆老板他们便再也造不成什么威胁，老板于是还给我和小迦衣服，把我们两个放走了。
从面馆出来已经是凌晨1点多，我搀着虚弱的小迦，一小步一小步，慢慢腾腾往我的小清水房走去。
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，钻进没有灯漆黑的楼道，我探着楼梯扶手，正要上楼梯的时候，小迦突然停住了，任凭我怎么搀扶她，她也不挪动一点步子。
“小迦？怎么了？腿抬不起来了吗？”
“渡鸦哥是懦夫。”
“你……在生气。”
“为什么要签灵契？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替别人卖命？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性命看的这么不值钱？”小迦哑着嗓子，边说边流泪，不停扒拉我的胳膊，从我怀中钻出来，“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窝囊的人，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，再也不要！”
“小迦……”
“滚开！”小迦甩飞了我的胳膊，晃晃悠悠勉强稳住身体，“不准跟着我！”
就这样，小迦一瘸一拐的走了，我透过楼梯口，注视着那个娇小的背影。
小迦颤颤巍巍地走着，像个八十多岁的老人，没走几步便控制不住平衡，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。
我连忙跑到小迦身边，小迦她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息，双眼迷离，手脚不停发抖。
我伸手摸了摸小迦的额头，超乎想象的烫手，于是一只胳膊放在小迦膝盖下，另一只胳膊搂住小迦的背，一个寸劲儿把小迦抱起。
小迦个子瘦小，没有多少分量，公主抱什么的自热也没啥难度。
“走开……不准你……管我，放下……把我放下……”发着烧的小迦还在不停嘟囔着，要我别管她，我当然不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，此时此刻的小迦，是最应该被保护的时候。
“别傻了，小兔子，你是我花了25块软妹币网购回来的东西，我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你啊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躺在我怀里的小迦弱弱地问着，两行眼泪从她长长的睫毛丛中流出，“丢下我吧，求求你了，就这样把我丢在大街上，让我自己死在街边就好，我不想……舍舍迦不想……再给渡鸦哥添麻烦了。”
“傻丫头，我会舍得丢掉你吗？你难道不知道你这好几十斤兔子肉够我吃多久吗。”
“可是渡鸦哥没有锅……不对，你说过楼上邻居家有。”
“傻兔子，咱家在顶楼，哪有楼上邻居啊~”
“原来是……这样啊？”
哭喊了整整一晚上的小迦，终于在此时此刻露出微微笑脸，借着从破窗子射进来的月光，我看着小迦微闭的双眼，幸福的微笑，自己那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，一下子全都夺眶而出，打在小迦失去知觉的小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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